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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神彧:从台湾政坛,看政治斗争的衰败

作者 :瑶瑶酱 2019-11-01 20:33:33 审稿人 : admin

  今天小树要讲的东西,可能会太过激进,以至于会有读者因此取关。但既然没人讲过(也没人爱讲),那俺还是讲讲吧。

  还是得在标题上加了前几个字,才发得出。不过,康城确实是个好对比、好案例。

  1

  首先,先来一个有趣的问题:政治斗争究竟是在台下还是公开更有利于国家(和地区,下同)和人民?

  所谓公开,即议会政治,你能从公开新闻中得知很多攻讦的本身,位高权重的政治人物在台前撕得头花满地,观众们大呼过瘾。

高雄市议会10月31日的一幕


  所谓台下,即……你只能从公开新闻中感知只言片语的微妙信号,大多数情况下,只有一则大新闻落了地,比如某某规定废除,比如某某补贴撤销,比如某某人事堕马,你才知道原来斗争曾经发生过。

  事实上,无论什么样的时代,无论什么样的国家,无论什么样的制度,由于资源岗位有限,斗争是一定会发生的,与公开与否无关。

  而

且,公开就一定代表公众能摄入有效信息吗?这可不一定。

  实质性斗争和表演性斗争,哪个成本低、效果好?显然是后者。只要有公开,长期以往,劣币必是主流货币。顶层不同于底层,不需要通过零和博弈保证生存,人家有人家体面的底线。

  况且,利益集团推选的代表的个人存亡不能说明什么,换个人物再上,那就是“朋友多多、敌人少少”。

  逻辑如此,环境如此,公开是有好处,可坏处便是会滋生民粹,并被表演浪费掉大量的公共资源。相抵之下,孰胜孰负?

  关键是,关键性的斗争本身一定还是不会公开的,或者会巧妙地隐于信息垃圾之中,民众由于平均智商原因,获得的必然只是虚假的参与感。

郭台铭和韩国瑜


  有人说,公开相比于台下,可以隔绝阴谋。可事实上,阴谋也许会发生,但无论密室还是大厅,对阴谋本身的摒绝和零容忍一定是参与者的潜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,否则就连零和都称不上,该叫负和博弈了。因此,现代政治公开与否,和隔绝阴谋关联也不大。

  所以,小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呢?即,政治是一个高超的游戏,什么公开报道、小道消息、说书人史观、轮眉谣言、纽约时报等等等等都只是粗糙的素材,里头夹杂着大量无用信息,即使囫囵吞下,也不能让对政治获得真正的理解。

  死心吧,死心吧。正如一位著名的芭蕾舞者,对所有前来拜访她以寻求天赋鉴定的孩童说道。

  若干年后,其中一位长成人的孩童见到了那位舞者,已是家庭主妇的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芭蕾梦想,因而充满怨气地质问舞者,为何要像冰水一样,扑灭每一个孩子的热情。

  噢,因为芭蕾确实就是要并重天赋和执着的,如果你确实是这样的人,根本就不会在乎我说的话。舞者淡淡地说道。

  2

  好了。接下来,俺要说一个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东西,那就是媒管。

  媒管之所以存在,有公益性和非公益性两个原因。

  所谓公益性,出发点即为公益,譬如对于杀人、自杀事件的降温,可以有效防止人群中的潜在模仿者;譬如对于族裔龃龉新闻的限制,可以有效促进国家的团结;譬如你几乎不会从新闻中看到和HIV携带者无套后被传染的实际概率,因为这个数字很低,但正因为低,就容易使人误解了风险……以公益之名的媒管,小树是绝对资瓷的。

  而非公益的媒管呢,出发点则是为了服务权力,资本之权和政治之权。

  所谓资本之权,即,媒体永远不会批评自己的股东。股东是个泛指,里头不仅包括股东,还有自己的经理人,还有股东和经理人的利益网内的各种要素。

  所谓政治之权,则就是第一段讲的东西,一是避免斗争被公开,二是避免其成为斗争的一部分。

  斗争在台上的国家和斗争在台下的国家都存在媒管。显然,前者要为资本服务。而由于资本权力的分散性较高,“去中心化”比较严重,无论谁家都没办法完全垄断资本的媒管。A不允许自家报纸批评自己,但手可伸不到对手B那里。因而,这样的国家会给人带来媒管不存在的错觉。

  至于斗争在台下的国家,媒管权力就没有去中心化一说了,媒管忠诚地护卫着政治斗争,隔离着大众好奇的目光和潜在的动能。

  媒管这块挡板存在时,政治斗争发生在板内,观众什么也看不见;媒管这块挡板不存在时,政治斗争见光即迅速泡发、膨胀、发酵、腐化、衰败成一堆巨型垃圾,观众还是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而且垃圾是脏的,是臭的,是会危害社会健康的。自以为是的人很多,自以为能漉到黄金的人也很多,虽然比起挡板不存在的时光,能漉到黄金的人确实更多了,但和垃圾相处久了,总会被熏得作呕的。

  如果对俺的描述确实会让人不服气,没关系,请遥望矗立在东海之中的康城,请看看身边热衷于政谣的人平时念叨的都是什么。

  与政治斗争带来的衰败相比,与之配套的媒管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坏了。

  当然,媒管的“洗白”还涉及到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,即如何填补上俺们意识形态上的一个短脚。

  俺们意识形态有太多的坑要填,否则根本无法配套上咱们一直跃升的国际地位,无法对其他发展中国家形成如“普世价值”一般的致命吸引力。事实上,以我们的成功发展史来看,我们的东西的吸引力本应该是更大的。

  既然是客观存在的东西,既然是无法更改的东西,洗洗怎么了?就算是伤疤,将其纹身装饰一下也不过分吧?关键是,这具躯体,可是与没有退路的你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呢。

  况且,这一定是伤疤吗?

  当然,还有此类问题:小树你的文章都给自阉成这样了,怎么还给这玩意说话?嘿嘿,在人人都为屁股说话的当口,屁股若和嘴不处于一个维度,这样的角度也许更婀娜、更新鲜呢。

  3

  突然又想起一个小故事。

  一个美国人说,我敢在白宫前骂美国总统。

  一个苏莲人说,这算啥,我在克里姆林宫前一样可以骂美国总统。

  小时候看完这个笑话,觉得很辛辣好笑。可现在不得不思考的是,骂了美国总统,或者能骂苏莲总统了,那又如何呢?

  想来想去,不过两个答案,1、我可以通过骂来表达不满,行使监督的职责,促进社会进步;2、我需要有免于恐惧的空间。

  答案1很美好,可在现实过程中,不一定所有人的“骂”的初心,都是为了社会进步,一旦“骂”能带来直接的利益,比如民粹生意,比如政治斗争,那么一切都会扭曲,泥沙俱下。

台湾政治名嘴们


  如果在策略规划上,将“骂”归于负收益事件,比如你可能会有被茶馆带走的负期望,那么只有权益受到的损害达到与负期望相当时,理性人才会冒险发声。因而,每一个会被他人听到的声音都会是珍贵的。

  没有常规众意表达渠道的我们,一直心虚地又虚心地接纳这样的舆言。随着文明的进步,这个负期望值在向0靠近,但负号始终有其现实意义,节省了天量的治理成本。

  至于2,为什么要恐惧?自家园子里坐着一个拿棍棒的陌生人,恐惧是必然的。因而,若此人能容忍自己某些故意的挑衅,那么日常生活自然就可以随便些,不用担心正常举动即招致攻击。

  可这位拿棍棒的,如果是你的亲人、你的世交、你的救命恩人呢?你还会抱有这样的防御吗?我们和这位人物相处的历史,难道不比其他园子更久远么?这种久远,是不是能量化为多一些的默契呢。

  4

  事实上,绝大多数的人,针对今天提及的这些话题,从来都不会费事费力想这么多。

  他们的行为模式特别朴素。谁能给自己带来好生活,尤其是在对比别人的差生活时,谁的一切就都是对的,注意,是一切。

  因此,他们过去批评

的东西,如今自觉地拥抱了起来。虽然不过十年二十年,可这个转变还是堪称迅速,以至于他们现在拥抱的东西,还没来得及以理性划上边界,就已揽入怀中。

  既然都在怀中了,那么谁还提醒要掏出来去划界、去缝边,那就是和大众作对。比如,媒管。

  也许如今的迹象还不很明显,但是趋势已经是相当清晰的了。

  于是,最终人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政治斗争呢?

  既然始终是个看不见的东西,那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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